被视为阿根廷民族史诗的《马丁·菲耶罗》也提到了烤牛肉。在故事的起初主人公回忆曾经的幸福生活其中有:“带皮的肉块端上/烘烤得扑鼻喷香/玉米粥磨得精致/更有那馅饼酒浆”……所谓“带皮的肉块”是高乔人传统的食用牛肉的方式阿根廷人至今都在烤肉节中烘烤带着皮毛的牛肉延续先祖的这种饮食传统。
“玉米粥”(mazamorra)是一种用白玉米和水加糖制作的流质食物厥后从荒原进入到大都会中加上牛奶成了都会中产阶级的饭后甜点之一。
这样的说法可能有点像胡扯但要是说阿根廷文学起源于烤牛肉不会有许多阿根廷人阻挡。在阿根廷确立民族认同的历程中高乔人的生活方式成为阿根廷民族文化传统的起源。
这些在潘帕斯草原上流离的“野生番”、印欧混血儿被布宜诺斯艾利斯城中的资产阶级精英想象和塑造成阿根廷人的原型。于是高乔人围着火堆烤着牛肉、喝着马黛茶、弹着吉他即兴吟出的诗歌就成了阿根廷文学的起源。
阿根廷牛肉出口是世界经济国界中重要的一部门那么它也值得世界文学来书写。
智利作家罗贝托·波拉尼奥的长篇小说《2666》提到了一个德国妇人在20世纪20年月末来阿根廷旅游阿根廷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挤满了往欧洲运送牛肉的货船的口岸笼罩口岸的水蒸气出现出嫩牛排的暗红色……这样的场景似乎与小说中频繁泛起的暴力受害者的形象(墨西哥“失踪”女性、二战中的犹太人)之间有着隐秘的对应为我们揭开了这个外貌繁荣的混沌世界的另一面。
在一些人看来来自蛮荒的豪爽粗犷的高乔文化融入了阿根廷现代文化的血液中生生不息。在另一些人看来阿根廷要真正实现现代化就应当以“文明”来克服“野蛮”的劣根摈弃民族文化中无法与现代生活相容的那部门。
文明与野蛮的矛盾是阿根廷开国之后知识分子频频探讨的一个主题。这背后是工商业资产阶级与守旧庄园主、中央主义者与联邦主义者的冲突是都会与乡野、海港与内陆的矛盾是向外开放的世界主义姿态与恪守本土的民族主义姿态的对立。
于是在批判的眼光中作为阿根廷第一舌尖美食的烤牛肉与罪孽相挂钩作为阿根廷支柱工业的连同畜牧、屠宰、冷冻、出口在内的肉品工业成了审丑现实主义的描绘工具。阿根廷作家埃斯特万·埃切维利亚的短篇小说《屠场》极为写实地描绘了一个屠宰场里小牛犊们被开膛破肚、血肉横飞的地狱般的情形屠夫们的粗暴形象令有心的读者遐想到阿根廷独夫这篇小说也成为19世纪阿根廷文学的经典。
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窟里旧石器时代留下的壁画往往被认为是人类艺术史的开端。这些壁画形象中最显著者是一头用写实主义气势派头形貌出来的红牛。我们尽可以想象:原始人在洞中生火、饱食了一顿烤肉之后志自得满围着火堆叙说捕捉这些猎物的艰险履历并把这些战利品的形象画在岩壁上。
于是我们可以说文学和艺术起源于烤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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